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她流着眼泪,捂着我的眼睛。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一定承受了史无前例的打击。 我的手逐渐的伸进去了母亲的内裤,整个手掌覆盖在了母亲的屁股上,这是我首次抚摸一个女人的臀部,在惶恐中,我的鸡巴坚硬起来。 忽而母亲动了动,这一下的动作让我心脏直接顶到了嗓子眼。 我想要抽出手掌,可是整个身子却都不听使唤了,僵硬在那里。 母亲好像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我心中顿时一凉,知晓一切都要毁于一旦。 母亲感受到自己的臀部有东西,便伸出手摸了摸,摸到了我的手掌,而后顺着手掌继续摸,触碰到了我的胳膊,我感受着母亲的手的触感,心脏狂跳着。 她没有回头看。 一直都没有。 摸了半晌,忽而她叹了口气,像是一如既往,面对无奈的事情时,发出的叹息。 她有很多无奈的时候。 “唉,你可真烦人,二斤猫尿也灌不老实你。” 母亲恶狠狠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心中一愣,而后,便看着母亲没有回头,但是手忽然抓住自己的内裤边缘,轻轻抬起身子,将自己的内裤脱了下来,扔到了床头柜上。 “你赶紧弄,困死我了。” 母亲这一连串的动作和话语让我正处于惊慌的精神变成了错愕。 我的手还覆盖在母亲的臀部,但是却没有了内裤的束缚,母亲就这样的,将自己禁地的那层保护,在我面前褪去了。 母亲将我当作了已经喝醉的父亲。 甚至没有半点怀疑。 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我看着母亲的屁股,手掌中还有着这种清晰的,柔软光滑的触感,当我的视线向下,甚至看到母亲的臀缝。 那里是我无数次渴望的秘密花园。 我知道我肯定会暴露,但是欲望让我失去了理智,我甚至没有什么犹豫,学着父亲的样子,抬起母亲的一条腿,在母亲身后,掏出自己坚硬的鸡巴,蹭了蹭母亲的穴,我没有看到母亲的穴,也从没接触过女人,所以我不知道如何进入,只是盲目的蹭,试图通过运气找到洞口顶进去。 我能感受到母亲逐渐的湿润,而且水很多很多,父亲从没做过前戏,所以母亲不得不适应父亲的习惯,当要做时,便自然而然的分泌液体。 我的鸡巴上蹭的湿漉漉的,粘稠的感觉发出一种淫荡的声音。 这一切的行为,都是在父亲醉的不省人事的,趴在身边呼呼大睡的时间进行的,但是我却失去了胆怯的想法,脑海中只剩下了欲望。 让我插进去,就算是被杀掉也无所谓。 可是我蹭了半天,也没有进去。 母亲感受到一些异样,她想要扭头,但是我抱住了她,她没有执意来看我。 忽然我感觉到鸡巴被握住,是母亲的手,这让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感觉有些麻麻的。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母亲拿着我的鸡巴,对准了她的小穴,然后噗呲一声,按了进去。 那瞬间,我的整个身体都感受到一种滚烫。 我终于还是进入了亲生母亲的身体。 “喝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那猫尿怎么这么好喝,喝的日逼都找不到地方,烦死了。” 母亲感受到我的进入,又是恶狠狠的一句话。 而我,已经忘却了一切,母亲身体带给我的快感,冲散了我的所有理智。 第17章 人间湿格(十七) 弟弟在隔壁房间睡着,母亲不大敢叫出声音来。 但是当我下身有所动作的时候,她的喘息还是在这个寂静的夜中十分的清晰,传入我的耳朵中,更加让我陷进去了。 我没有什么缓冲的阶段,母亲小穴的绵软,仿佛将我包裹在一个温床中,成了我所经历过的,最美妙的感受,而她分泌的淫水实在很多,每当我抽插,便可以感受到母亲的滑腻与淫欲,让我欲罢不能。 道德在这一刻成了一种十分不值一提的事情,在我的心中只剩下了欢愉。 母亲的叫声还是十分诱人,多年未变,在我的记忆中,我便是因为这喘息声而爱上母亲的身体,如今因我的动作而让她发出这种迷人的呼喊时,身体的感觉显得异常的强烈。 没有两分钟,我便感觉有些把持不住,想要射精。 我的动作急忙的慢下来,母亲的娇喘也随着缓和下来。 她喘着气,身子动了动,我的鸡巴带着感受到母亲阴道的蠕动,让我险些把持不住,温暖,柔软,嫩滑,她的阴道带来的美妙体验让我的身体都在颤抖,一直处于临界的边缘。 我紧紧的抱住母亲,试图控制住母亲的身体不要再继续刺激我的鸡巴,然而她好像感觉到有些异样,急忙的扭头,我飞快的将脑袋顶在母亲的后脑勺,不敢让她看到我。 看到她的亲儿子。 我们都无法想象,母亲意识到自己小穴里面的鸡巴竟然是自己的亲儿子的的时候,要摆出如何的感想。 实际上,我怎么可能瞒得住,当我慢下来之后,母亲的身体也敏感起来,她轻轻的动了动屁股,我的鸡巴在母亲的小穴里面又进出了两下,伴随着的是她轻微的喘息声。 她没有起初的泰然了,她好像感受到什么,而后又动了动,鸡巴又抽插两下,甚至还有伴随着母亲下面淫水的声音。 我的形状和父亲的不同,我的阴茎有些弧度,母亲感受到了。 她不在动作了,我们都停了下来,黑夜之中,只剩下了我心脏的跳动声,父亲熟睡的呼吸声,还有母亲或许因为疲惫而产生的喘息声。 我知晓,一切都败露了。 但是我没有什么恐惧,甚至在母亲阴道里面的鸡巴都没有疲软。 我即将射精的感觉也消退的差不多了,全然没有管母亲的怀疑,下身伴随着母亲仍旧湿润的小穴,又猛烈的抽插起来。 第一下撞击在母亲的屁股上时,甚至发出了清脆的拍击声。 但是母亲没有什么声音,只产生了急促的一声喘息。 而后我抽插着,母亲的声音逐渐清晰,带着颤抖,她没有回头看,或者可能有些不敢看,只是盲目的被我插着小穴,发出忍不住的叫声。 我听到了她的哭声,断断续续,疯狂抽插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娇喘,但是她的悲伤也无法抵挡。 “是…是…..哼…..是小烨…..哼啊…..吗?” 母亲在我正做的激烈的时候,带着哭腔,没有扭头,问出了这句话。 我的动作因为这句话而戛然而止。 “啊…….” 在我停顿之后,母亲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奇怪的淫叫。 而后母亲的小穴收紧了两下,夹的我的鸡巴有些生疼。 随后,我们再次陷入了寂静。 我的心头被巨大的阴霾遮挡住了,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是小烨吗?” 黑暗中,母亲再次询问。 我不敢作答,只是沉默。 半晌,母亲哭泣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她可能想不出话语来说,只剩下了哭泣,就像是当初发觉到我的偷窥时一样,这种行为,超越了她理解的范畴。 我松开了抱住母亲的手,她现在可以回头看看究竟是谁在和她做爱。 但是她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只是在哭,哭声中带着难以言说的绝望。 我只能看着她的后背,不敢有任何话语,任何动作。 母亲哭了很久很久,我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放着她对我展现过的所有失望,但是这个哭声无疑是陌生的,陌生到,我能感觉出她对我失去了亲情,充斥着无尽的恨。 就像是她厌恶的那些父亲的狐朋狗友一样。 我摧毁了最后的禁忌,我们的活着,成了母亲人生的劫难。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鸡巴疲软了,从母亲的阴道里滑落,我没有改变动作,软软的鸡巴贴近着母亲的臀缝,手臂因为侧躺都麻痹了。 母亲同样,而她也没有了哭泣,但是那种悲伤充斥着整个黑暗的空间。 忽而母亲长叹了口气,悠悠道:“要是还想日,别从后面了,趴我身上日吧,胳膊酸了,想躺着,要是不想日了,就快回去睡觉。” 我愣了一下,心中顿时充满震惊,不知母亲是什么意思,而后急忙坐起身子,母亲得势翻了个身,平躺在了床上,胸前的两团软肉,也向两侧分开来,我看着她,她没有看我。 “可……….” 我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只觉得胸中说不出话。 看着母亲满脸泪痕,我有些不知所措,她的身体平躺之后可以看到腰间些许的赘肉,岁月的痕迹十分明显。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上去,母亲没有看我,而是扭头看向了趴在床上沉睡的父亲,面无表情,但是思绪万千。 她的小肚子还很柔软,当我触摸到她时,她主动分开了腿,我人生首次的,清晰的看到了母亲的小穴,上面还残留着我们交合的痕迹,毛发被淫水弄的湿漉漉的,拧成一股一股的,小穴有些合不拢,可以看到里面的嫩肉,但是周身太过黑暗,仅仅看到轮廓,母亲两次产子都是顺产,然而方才我进入时,感觉到的紧致却依旧强烈,她的小穴很美。 美的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的。 我的鸡巴又硬起来,没有再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我趴在了母亲身上,伏在她双腿之间,鸡巴对着那个模糊的洞口,用力的往里插了进去。 母亲发出一声娇哼,而后皱着眉头,继续看着熟睡的父亲。 一直到我在母亲身体里射出时,母亲都没有更换过表情,甚至我感受到她身体的高潮,还有下体涌出的淫水,她都好像浑然不觉。 做爱对她来说,没有快感。 她只是纵容自己不懂事的畜生儿子罢了。 我后来不大愿意回家的原因也全因如此,我和母亲的陌生感因为此事疯狂的滋生,那些亲情不论真假好坏,都消失不见了。 往后几年中,我都幻想将事情戏剧化,走向一种结果,也幻想着有人以爱之名让我寻求到被宽恕的机会,茜茜无疑是一位我人生中的天使,但是我还是胆怯,倘若她知晓我的行径的话会是如何? 有些事情是无法宽恕的,就算是最至高无上的神灵降临,也无济于事,世间最恶毒的惩罚,也无法弥补一场荒唐的过去。 所以直到当老师拿着罗夏墨迹测验在我面前晃了晃,询问我时。 我依旧笑着,将那让我想到母亲小穴的图案仔细的看了看,说:“像是一只正在休息的七星瓢虫。” 老师愣愣的看着我半晌,而后忽而扑进我的怀中,热泪盈眶的说:“我找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我并不知道那些测验让老师得出了什么结论,只是听着她的评价,心中清醒的知晓,她越是觉得我好,便越是意味着我的坏。 这一年的冬天不如去年寒冷,但是新年依旧如约而至,我还是决定回家。 第18章 人间湿格(十八) 说起回家其实我想起了茜茜。 我向她偶尔提起家乡的村子,她是城里出生的孩子,对我形容的小麦田有着幻想,她想要在田野中做出优雅的样子给我看,这一点我其实脑海中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 每年的六月份,家乡的村子中满是尘土,小麦收割的季节抵达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活在一个汗水和灰尘之中。收割机将小麦打成碎片,之后风吹过去,甚至觉得呛人。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得不开着爷爷的拖拉机去跟着收麦子,而后在太阳的暴晒之下,感受这份人间最初的苦难。 如今的苦难早已遍布了各种职业,茜茜没见过村庄后头田野悲怆的一面,便觉得那是桃花源,她看到相片里的景色觉得美好,实际上人们真实的生活是没有任何色彩可言的。 在我心目中的桃花源,其实只有一处。 茜茜的阴道里。 我喜欢她动情后流出的爱液,喜欢她内部柔软的触感,还有那种让人流连忘返的滚烫,只有去到那里,我方能感受到美好。 我有些不知晓自己如何度过的没有女人陪伴我的日子,我在一个毫无生趣的日子里,煎熬着这么长时间,我不知晓为何我没有死去。我太脆弱了,这种活着的感觉让我意识到我过去生活的不真实。 回到家乡的时候是午夜时分,同行的其实还有一个人,我的小姨,她与我本就在同一座城市,同行归家也是正常,小姨夫还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我和小姨的关系本就已经夹杂着性欲,跟着她从车站出来之后,我的目光便总是落在她的臀上,我没有掩饰,她唤我时,我偶尔回应不及,她便回头看我,与我目光相接,她脸上布满嫌恶与失望。 我像是个瘤一样,我对她毫不掩饰的想法让她觉得恶心,却又因为这份亲缘关系而导致她不得将我抛却和咒骂,我自身的保护伞竟然就是这份血缘。 而那份失格的情绪,也被我的欲望搅和成了另一种全新的模样。 小姨无奈的说:“你不要总是想着日小姨,日久了你就不想找女朋友了,你找个女朋友看看先,小姨的老逼肯定没小女生的舒服。” 这句话让我心头恍惚一下,脑海中便随即又出现了茜茜。 她不知道我和茜茜的交往,我也不想多言。 火车站在县城的边缘区域,我们步行许久路程,才能找到回去村子的车,我和小姨的身影在黑夜中变得模糊不清,世界仿佛有些昏昏欲睡。 我忽而伸手摸了一下小姨的屁股,小姨急忙伸手拍打了我一下。 清脆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刺耳。 我的动作没有征兆,没有来由,只是这里没有旁人,或许这就是我这么做的原因,我就像是个十足的恶棍,没有任何自我可言。 小姨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们在黑暗中对视着,而后我便全然随心行动,一下冲上去抱住了小姨,抱的紧紧的。 小姨身上那种非常独特的熟女香再次的进入我的鼻腔,我喜欢这个味道,便抵在小姨的脖颈疯狂的吮吸。 小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我开始亲吻她的脖颈的时候,顺着吻到她柔软的嘴唇,她终于回神,而后开始推搡,我的力气远比她巨大,她无法挣脱,只是在我怀中,被我尽情的亲吻着,之后被我的舌头伸进去她的口腔。 我们的影子在路灯之下成了好几个,模模糊糊,抱成一团,水乳交融。 小姨的身子在逐渐的变得柔软,这让我有些意外,她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她的精神那样抗拒我的亲吻。 漫长的吮吸,让我能感受到小姨口腔的味道。 或许几个小时的车程让她口气有些异样,但是当我品尝的时候,还是觉得十分的细腻。 就这样很久很久,我希望小姨接受我的行为,不在挣扎,我确认自己痛恨那些人性丑恶的一面,只是我自己在无时无刻上演着自己最丑陋的本性,如今还想要拉着小姨一起被欲望而支配。 我甚至卑鄙的想要证明,小姨是个淫荡的女人,淫荡到可以接受自己的外甥抽插自己的小穴。 然而,漫长的吻尚未结束,忽而我感受到巨大的疼痛从下体袭来,瞬间便遍布全身。 我一下松开了小姨,而后后退好几步,险些没有站住脚。 我伸手捂住睾丸部位,那是痛感的来源,是小姨,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捏了我的睾丸。 我看着她,她在做了这个事情之后,甚至没有与我对峙,而是走到路边,弯下腰便开始干呕,干呕了足足五分多钟。 当我缓过了疼痛,看着她,便有些止不住苦笑。 在她眼中,聊表爱意的方式令她反胃。 小姨整理了自己很久,而后愤怒的看着我。 “你瞧你干的什么事,日亲小姨,日就日了,还乱亲一气,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她的眉头拧的非常深,听着这种话语,仿佛是阻断欲望的药。 我没有说话,小姨也只是看着我,半晌她走过来到我身前,我们又是目光对视,她的香味再次传来,我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能等待。 “唉……..”一声长叹,她说道:“行了,找个没人的地方,你赶紧日完了咱们赶紧走。” 说完,她便拉着我的手顺着路边进入了马路的外面的黑暗之中。 抵达人类视线的盲区,她左右看了看,而后便解了衣扣,利索的脱下裤子到小腿处,她找了棵树扶着,而后撅着屁股对着我,两瓣屁股分开,小穴也跟着分开了一条缝隙。 黑暗中,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半晌,我也褪下了裤子,举着坚硬的鸡巴,从小姨后面用力的顶了进去。 这是我和小姨倒数第二次做爱,最后一次进入到小姨的身体时,我酿成了一场更加无法弥补的过错,那次之后,小姨便从我的人生中消失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很多人在我的生命中都是如此,仿佛一段过场,度过之后,只剩回忆,即便我造成了再悲惨的事情,都不用受到惩罚。 那次我和小姨的事情被小姨夫亲眼看到了。 他就那样像是正常的回到自己的家中,而后正常的推开门,正常的回眸一瞥。 便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无法理解的场景。 当时我正将小姨按在墙上,抱着她一条腿进行着抽插。 小姨夫看着这个画面半天没有说话,我和小姨也没有说话,在沉默中,我们看到小姨夫身子僵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从此失去了生息。 他的心脏没有承受得住他看到的这个场景带来的打击,而后异动,这座城最好的医生也没能挽回他的生命。 我在那天成了杀人凶手,而后,回忆之中,小姨身上那种成熟的香味,在我的脑海中,总是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第19章 人间湿格(十九) 这件事情在很久之后我才开始悲痛。 因为小姨夫的死去在我的视角中显得无比的虚幻,小姨夫是我的世界中,最真实的一个人,这也是他唯一一次带给我一种幻梦一样的感觉的时候。 而小姨则再也没有与我单独见过面,小姨夫的葬礼之后,小姨带着表妹换了个城市生活,在她们离开的时候,我只最后一次见到了表妹。 我和表妹抵达镇上,买些东西,为其送行,小姨夫的死去让表妹并没有太多的伤感,除却每一个人死去父亲时应当流下的泪水之外,表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 我总想着试图说点什么,可是我胆怯的很,脑海中总是重复出现小姨夫倒下的场景,只有我和小姨知道他死去的原因,真相伴随着我们的胆怯,让小姨夫的死去成了一个天大的冤事。 后来无数的日子里,我感觉到心中无法承受的苦痛,那种内疚让我无比的想要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总是以失败告终,我害怕面对任何事情,对于旁人来说,倘若我忽然的死去,我的死亡显得没有价值,没有原因,也没有意义。 我和表妹在镇上买了很多的东西,大多都是吃的,表妹和我都是一言不发,提着很多东西,在即便很宽敞但是依然很拥挤的道路上走着,仿佛两个尸体,只有回忆中的小姨夫,如此的鲜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具备着生气的。 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情好像都是在奔波,让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无比的厌烦。 无数的情绪让我感觉呼吸都是煎熬。 当我和表妹到家之后,我有些控制不住,甚至当着表妹的面,嚎啕大哭起来。 表妹看着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心中不会理解我哭泣的来由,她产生了无数的鄙视,我的行为就像是在做一场表演,而表妹的年轻,让她不会像是小姨一样,对我做什么虚情假意的安慰。 她的面容让我想起了小姨,她们长的很像。 表妹看了我半天,沉默着,忽而叹了口气,我在这声长叹之后,也恢复了安静。 我和表妹的村子距离不远,将表妹送回去之后,天色也已经大黑,彼时天气回暖,夜风没有过于刺骨,我沿着村庄后面的小路走了很久,看到一片干涸的坑。 这个坑在我们村中有着历史,专属于我们村子的历史,这是个解决问题的地方,村中不少的争执与纠葛曾了结于此,坑底也埋了不少尸骨,荒年时,这是一处乱葬岗。 葬过的人,有婴孩到老人,80年代时,村庄的中学生倘若意外怀孕,便将孩子扔在这里,不过时日,便尸骨无存了,没有人追究什么责任,也没有人觉得不妥,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仿佛已经约定俗成。 而我的光棍邻居,也在他60岁的时候,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这里,没几天也尸骨无存了。 此处充斥着死亡与寒冷,即便是已经来到春天,这里也还是这样的刺骨。 我站在这里,感受着这里埋下的罪孽,有些渴望着从这个坑之中爬出恶鬼,抓住我的身子,将我拖入地狱。 真是可悲,我太无能,竟然渴望这些迷信一样的东西来惩戒我一个罪孽深重的人。 我在寒冷中感受了半天,黑暗将我吞噬殆尽,可是周围没有任何动静,我有些疲惫,便躺在了坑边,看着天空中的星星,星空竟然明媚的很,就好像是做梦一样。 我躺了很久,甚至适应了寒冷,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我听到有人呼唤我。 “哥…哥…….” 这声音十分的熟悉,但是我仍然惊吓不已,一双温暖的小手抚摸上我的脸颊,我急忙的坐起来身子,而后一股熟悉的清香将我包围。 是表妹的味道,这声呼唤自然也是她。 我十分惊讶的看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表妹,她同样疑惑的看着我。 我们沉默半晌,表妹问道:“你是发病了吗?大晚上的,你睡这干什么?” “啊?” 我只是疑惑着,脑海中无法想象出表妹出现的缘由。 她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而后说:“我看你真就跟个傻逼一样。” 她的言语中带着不屑。 “你……”我有些恍惚,问道:“你怎么在这?” “没事,明天就要走了,我溜达溜达,看你没回家,往这地方走,我就跟过来了。” 表妹的解释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我依然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和小姨身上的很像。 我拍了拍身子,而后站起来,说道:“我没事,我躺这看看星星。” “是吗?”表妹狐疑道:“你在家门口一样能看,干嘛来这个晦气地方?” “这地方开阔。”我脱口而出。 开阔其实对我们来说有些不值一提,我们的家乡是地处平原,一望无垠,山都很少见,开阔本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表妹没有追问下去,她只是看了看我,而后忽然凑过来,伸手抓住了我的下体。 这让我身子一紧,急忙退后。 “哥,咱们去你家做爱吧。” 表妹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我被她忽然的话语震得脑袋作响。 “什么什么?就做爱啊。”表妹不耐烦得回答道。 我再次陷入震惊,看着身处黑暗中的表妹,说不出话来。 表妹又靠近了我,她的味道清晰了很多,我看着面容清秀的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做不做?”表妹皱了皱眉。 “为什么忽然……..”我试图询问。 表妹顿时便生气了,说:“你他妈废话真多,想做就赶紧的咱们回去,磨磨唧唧的,大晚上的我不想约炮,谁知道约个什么人,今天便宜你一次,做不做?” 她的追问有些紧逼,其实拒绝是个很容易的事情,但是我依然没有做个正人君子。 我们就这样上床了。 和自己的亲表妹。 表妹甚至没有半点的不适,在我的意识中,让这个虚幻的场景,变得更加虚无缥缈了。 我们两个人甚至都没有洗澡,当我脱光衣服的时候,我的龟头散发着一些骚臭的味道,表妹的小穴也有些腥臭,但是她没有任何的感想,叉开腿按着我的脑袋,让我含住她的小穴,而后抚摸着自己的胸部。 我感受到表妹的小穴在我的口中变得柔软和湿润,舔弄了很久,表妹放开了我的头,我顺着表妹的肚子吻上去,她的身子很漂亮,和片子中看到的那些很像 ,她没有伦理观念一样,而且对做爱好像十分的着迷,我的嘴巴有着她小穴的味道,但是她依旧和我深吻,舌头在我的口中和我的交织在一起。 让我的阴茎硬的像是棍子。 我们一定是疯了,可能整个现实都疯了,当我的龟头抵在表妹洞口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才开始浮现出小姨夫的样子,当我用力进入到表妹的身体,我的罪孽便更加的深重,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实的人被我害死,而我对他女儿做的事情,仿佛就像是在继续蹂躏着他的灵魂。 表妹的声音很魅,每一下的抽插,都伴随着表妹的呻吟,这种罪孽的感觉让我总是想要射精,我情不自禁的用力,而表妹的性经验很丰富,她的身子配合着我,让我每一次都感受到龟头触碰到她最深处,没几分钟,她便高潮了,她双腿勾着我的腰身,大口的喘着粗气,让我继续抽插,我将之抱了起来,而后让她在我身上动作,没几下之后,她直接喷出一股水流,弄到了我的身上。 我被她身体的反应刺激到颤抖,一切想法都烟消云散,只剩疯狂的做爱,表妹抱着我的脖子,和我亲吻,交换着对方的口水。空气中散发着腥味,还有因为我们下体的淡淡的骚臭味。 一切淫荡极了。 直到我射精的那一刻,一切才彻底安静下来。 我内射了表妹,精液甚至顺着表妹的腿流到了地上。 她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只是扶着床边喘了几口粗气,而后伸手从衣服里拿出一包香烟,递给了我一根,然后给自己点上。 我们在烟雾缭绕中,变得微醺。 当我们一支香烟抽完,一切变得安静,只剩下了我们的呼吸声。 表妹悠悠道:“被你操还挺爽的,下回想要了,咱们再操一次吧,省的我费劲找人,看到那些油腻男就恶心,实在不想给她们操。” 她说完这句话,伸手摸了摸湿漉漉的小穴,之后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干呕了两声,而后在我身上擦擦手。 我没有说话,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流。 她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 第20章 人间湿格(二十) 我有些怀念小时候和表妹在一起玩耍的时光,我们这辈子都失去了即便赤身裸体相对着,也能保持童真的模样。我做了个决定,并且已经准备付诸行动。 小姨夫的坟墓矮矮的,小姨和表妹离开之后,一切归于尘土,只剩下我还在这里伤春悲秋,墓碑上简短的文字,将小姨夫没有任何波澜且短暂的一生表述的淋漓尽致,我坐在这里买了酒菜,伴随着三月的春风,麻木的吃了起来。 我成年之后小姨夫便喜欢拉着我喝酒,他最毫不顾忌的人就是我,虽然酒桌上他谈论的事情十分乏味,但是他乐此不疲,我是他最信任的人。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大说起小姨,并非只是因为他们生活中的不和,更多的我想是因为小姨夫在我很小的时候讲的道理,我们都不是喜欢说和听道理的人,但是我们依然要学会很多东西。 八岁的时候过年在姥姥家,那村子比着我家的村子穷的旗鼓相当,茶余饭后不乏男男女女在门口闲谈,小姨夫带着我溜达的时候,便有一位大爷攀谈,小姨夫的婚姻向来是个热门话题,因为他们之间年龄的悬殊,让很多人都觉得意外。 大爷毫不遮拦的当着尚且年幼的我的面,询问小姨夫:“你在家里收拾的住老婆不,女人年龄大了,床上可有劲的很,你这么年轻,日逼的时候,漏水吧都?”小姨夫听了之后看了看我,他实则应当愤怒着冲上去将之教训一顿,但是这种事情倘若发生了,他们一家都将落人口舌。 他无奈的笑了笑,岔开了话题。 他们交谈很久,那时候我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小姨夫的尴尬。 当他们的谈话结束,小姨夫看着我,语重心长的对我说:“等你以后结婚了,也一定要保持尊重,这些私事,外人没有资格询问也没有资格知道。” 这话在那个场景中,显得极尽讽刺。 小姨夫确实没有提及过私事,我成长的途中,完全不乏许多人对我的性特征,性能力,性经验有过打听,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当我和茜茜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叔叔便询问我,有没有上过人家,他用尽一切办法鼓励我将之搞上床。 我知晓我是个猥琐的混蛋,但是我却半点不想回应这样的所谓玩笑。 小姨夫是唯一不过问这些的人,我们最后一次喝酒的时候,小姨夫在询问我的人生规划。 老实说我所在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充满着迷茫,没有规划,但是小姨夫却仍旧欣赏我,他看着小饭馆的窗外,而后我们点燃香烟,在一个迷蒙的环境中,他苦笑着说:“形势不好,有规划的人,只会过的更加艰难,没有规划也好,现在谁有能力规划自己呢?规划完了,最后还是被资本家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我偶然询问过小姨夫对未来的看法,也即是,未来是否会好起来。 小姨夫仍旧是苦笑,没有回答,我们其实心中都知道答案,只不过对未来保持幻想,是我们挣扎的动力。与他的谈话让我羞愧,我渴望要是世界上统统都是小姨夫这样的人,或许我们的生活更加值得期待点。 小姨夫却摇摇头,说:“有些事情不是简单的好坏能决定的,就像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让你表妹意识到她跟的那个男人是个混蛋。” 他对此事耿耿于怀,但是实际上那时候表妹早就与之分手,并且期间换过多次男人。 小姨夫不敢与我讲述他对表妹的失望,他的人生固然也充斥着遗憾与痛苦的。 如今他在痛苦中死去了,而我是他生前最令他无法接受的遗憾,我并不敢于承认,但是想必我是小姨夫唯一认为可靠的人。 但是他的信任在看到我抱着他老婆的屁股将之怼在墙上日的场景时,变得土崩瓦解。 我在小姨夫的坟前饮下半斤酒,脑袋变得麻麻的,天地之间的质感都变得软绵绵的。 这种罪无法救赎,我没有任何可以得到原谅的途径,我看着小姨夫的墓碑,侧躺在荒野之中,沉沉睡去。 我做好了打算,我要死去,不要活着。 没有要告别的人, 我那些亲密的人,我都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情,我无法再去看望,当我那天晚上进入母亲的身体之后,我便再也不会有可以交心的人了。但是我还是去找了茜茜,那时候我们都临近毕业,茜茜找到了实习单位,我们其实很久没有交谈过,因为我们也分手了。 分手那天茜茜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像个孩子,但是我不能将自己做过的事情的细节告诉她,只是看着她,不停重复着那句我提出的那个苍白的分手原因。 我配不上她。 仅此而已,我说的没错,她就像是天使一样,我不能这样下去,与之交往, 每多一分一秒,都是在对她整个人生的毁灭,我就是她人生的污点。 茜茜不能理解,她永远都理解不了。 她畅想过我们婚后的场景,并伏在我的怀中告诉我她从未想象过能够遇见我这样的人,我对她的意义特殊。 我当时已经有意回避这个画面,我说:“我可能未来什么也做不好,一辈子是个穷光蛋。” 茜茜说:“那有什么关系,穷光蛋我见多了,穷人不是一样在生活吗?我们以后就过穷人的生活就好。” “但是以你的样貌,你可以找到一个上流人士去结婚,去享受生活。” “我又不是拜金女,这样跟你坐在一起,也挺享受的。” “你不明白。” “好啦。” 茜茜阻止了对话继续下去。 但是分手依然还是照旧发生了。 茜茜表现得担忧远超过我,她害怕我的离开,在她的世界中,她笃定不会再有人像我一样对她好,她渴望真挚的情感,超过渴望任何东西。 我无法确定她未来是否会遇见一位善良的人,但是我一定不是。 她的哭泣甚至没有让我感受到悲伤。 但是我再次联系她的时候,却忍不住的颤抖,说话都显得非常的困难,当时我租了一个小房子住,我们在出租屋中会面,我面对着她,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最终我只是点燃了一根香烟,猛地嘬了一大口。 茜茜看着我,说:“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 我不敢说实话,难道告诉她我要窝囊的自杀吗?绝对不能说。 当我一根香烟抽完,我捂着脸,说道:“对我最好的亲人去世了,我的小姨夫。”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我无法容忍自己,哪怕是已经将死之人,还在用小姨夫做借口,虚伪至极。 茜茜听了之后,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我。 分手之后我们各自没有联系,没有纠缠,但是我的忽然出现,本应让茜茜多一些厌烦的,就好像我反悔了自己当初坚决的决定。 可是她没有表现出对我的厌恶,她看了我半天,忽然凑过来趴在我身上和我接吻,我没有疑惑她的行为,茜茜或许认为,这是最简单的安慰我的方式,她仍旧确信,我对她的情感真挚而热烈,而我,只是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我们相处时的画面。 茜茜曾神秘兮兮的问我:“未来要是我们没有在一起怎么办?” 我不知道茜茜为何忽然询问这个,但是我思索片刻,便回答道:“我没见过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比你更好的姑娘,要是你离开我了,我可能这辈子就不会在恋爱了。” 茜茜听了之后愣了一下,而后眼角泛着泪光,扑进我的怀里,说:“我也是。” 她的话语简短,但是一定比我真挚,她被我的话语感动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她询问的缘由便是想要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们有着同样的想法。 而今我们真的分开了。 茜茜的吻还是和过去一样,其实仍旧生疏,但是很温暖。 她顺着我的嘴角,亲吻我的脖颈,有些动情,而后脱掉了我的外套,将手伸进了我的裤子,抓住了我的阴茎,我抱住了她,我们在沙发上忘情的亲热,我的手抚摸她的后背,她在我身上坐起来,将自己的衣服很快的脱掉,只剩下了内衣。 我看着这个美丽的身体,也忘却了本该忧伤的,死亡。 当我们一丝不挂的时候,茜茜俯下身子,含住了我的阴茎,小手抓着我的根部,舌头舔弄着我的龟头,这是第一次她主动给我口交,虽然还是感觉到痒痒的,但是这主动的样子让我逐渐欲火焚身。 我的手指伸进了茜茜的小穴中,在里面扣弄,茜茜没有忍住发出几声呜咽,我的阴茎甚至能感受到茜茜声带的震动,这让我更加坚硬,撑的茜茜的嘴巴都有些发麻。 我感受到茜茜流出了好多水,手指从茜茜的小穴中拿出来的时候,甚至拉出了细长的水丝,我有些忍不住了,将茜茜抱了起来,而后对准茜茜湿漉漉的小穴,猛地插了进去。 “啊…..痛。” 茜茜有些猝不及防,但是我没有管她,飞快地挺动起来,茜茜忍不住地放声呼喊。 抽插了两分钟后,我才询问茜茜:“还痛吗?” “不痛了。”茜茜摇摇头,而后坐在我身上,自己甚至主动地开始动作。 她小穴的温热让我感觉到美妙至极,听着茜茜的呻吟变得逐渐柔软,我知晓茜茜也沉浸在这种抽插的快感之中了。 这次做爱是我们做的最久的一次,也是我感觉最强烈的一次,就好像一切变得真实,我失去了考量,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我们单纯的享受这次性爱,索取着对方的身体。 沙发上都是我们交合的痕迹,汗水,精液,爱液,甚至还有尿液。 甚至到最后我的阴茎都感觉到涩涩的,茜茜也在这疯狂的抽插中,分泌不出爱液了,我的鸡巴在小穴中只剩下了摩擦,茜茜感受着疼痛,但是却没有表达任何让我停下的意思,她拼命的吻我,想要试图从情动中再次流水,但是显得有些徒劳,我们累的气喘吁吁,但是仍然在疯狂的做爱。 茜茜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亲吻她的脸颊,吻干净了她的泪痕,直到我甚至抬不起身子,躺在沙发上,鸡巴仍旧插在茜茜的小穴里,茜茜趴在我身上,我们都一动不动。 很久很久,直到我变得疲软,从茜茜的阴道中掉了出来,这一切才终于算是结束。 我们休息了很久,茜茜艰难的撑起身子,又俯身吻了一下我,而后说:“咱们毕业了之后就去结婚吧。” 我看着她的脸,听到这句话时,我忍不住想要哭出来,可是我不敢再面对茜茜的失望,明明想要拒绝,但是却迷迷糊糊的,点点头。 “好。” 第21章 人间湿格(二十一) 我的承诺不过是我对她又一个全新的谎言罢了。 我还是选择了自杀。 我吞下了所有能买到的副作用极强的药物,而后用刮胡刀片割烂了手腕,鲜血流了很多,但是我感受不到太大的疼痛,任由其流到地上,我躺上了与茜茜交合的沙发,我们交合的狼藉仍然触目惊心,甚至沙发上还有我们身上的味道,在这个味道的包围中,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其实我的做法并不可取,这样根本死不了,只是徒增痛苦罢了。 但是我十分安逸于做了这一切之后的场景。 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 我逐渐感受到疲惫与各种器官抽搐的痛感,这个痛苦不似伤口般的难以承受,只是让人觉得精神仿佛快要被抽离,也在传达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讯号,既是,死了就好了。 死了就好了,活着就成了仅剩的痛苦。 我的耳朵开始发胀,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物的作用,只是觉得世界无法再向我传递声音,我只能听到那种耳鸣的声音。 实际上我的耳朵一直都不好,幼时父亲在雪地的那一巴掌,对我身体产生的影响要比我们都想象的深远。 耳鸣声让我无法集中精力去思考了,我的世界中只剩了嘈杂。 我并不渴望去到另外的世界,我只是希望就此终结,生命消失,便一切来到尽头,真是美好无比。 我就这样在对死亡的美好幻想中,失去了意识。 灵魂的游荡也终止在了这一刻,我知道不管以后做什么,这个世界都和我无关了。 小时候在村口和许多人一起看大头电视的画面忽然在我的脑海中浮现,电视是黑白的,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围在一起观摩那个没有任何人看的懂的电视剧,我都忘记了电视剧的名字,也完全想不起情节,只知道黑白的画面中,有一幕女主上吊自杀的画面,她穿着盛装,比我此时的样子光鲜多了。 她的死去必然充满着诗意,毕竟那是创作者的幻想。 只不过看到那地方的时候,身后的大娘一脸嫌弃的撇撇嘴,说:“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懂事,父母把她养活这么大,说死就死了,真是不要脸。” 我愣了一下,随即便茫然了。 那时的我对死亡充斥着恐惧,敢于死去对我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情节中上一秒女主还在和父母争吵,她固然无法顾及什么养育之苦,而我在她即将离世的画面中惊恐中,全然不晓得这一句指责的话语该如何看待。 我扭头看着身后的众人,大娘说完,迎来的便是一阵附和。 而电视剧中的女主最终自然没有顺利的死去,但是好像一切都已经不在重要了,生死这种事,在这指责中,根本就无关紧要。 后来在上了高中之后,由于各种事情的发生,学校每年都有学生自杀的传闻,我的班主任是个同大娘一样的女子,只不过她的表达显得有水平些。 她说:“什么事情都一定是有解决方法的,没有必要寻死觅活,你自杀了就意味着,就算你死去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你还没做完的事情,还没说完的话语,你也再也没有机会了,更别说你想把难过的事情分享给父母,想得到安慰,也没有可能了,死去了就是,如果你感觉冷了,你不能再回到家里,钻进被窝取暖了。” 班主任的话语像是一首现代诗。 这些话让同学们的掌声经久不息。 可是看得出,她绝对是一个想要活着的人,所以她不理解想要死去的人是如何求生的。 我在这段十分无关紧要的回忆中游荡了很久很久,就好像已经过去了好多好多年,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我从失去触感的时候开始,觉得世界虚幻,而不知为何,世界忽然变得真实起来,我好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逐渐飘向一个真实无比的处所。 忽然,我的眼前浮现一片光亮,这亮度甚至直接刺伤我的双眼,而后一阵耳鸣的声音传来。 我就这样醒来了,光芒过后,映入眼帘的,是母亲和父亲的脸。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多久之后,我的意识已经度过了一个世纪,而这个世界的时间概念与我的灵魂好像有点无法同步了,我缓了好久好久,意识才逐渐的开始回归大脑。 但是那个耳鸣的声音始终存在着,我看到父母的脸,满是严肃,他们在向我说着什么,表情带着愤怒与失望,那份严肃的神态,绝大多数都来自他们对我的失望。 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的话应该有很多,但是在我耳鸣还有各种各样的噪音中,我一个字也没有听到,我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给二位,最终报以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露出这个表情是我的本能反应,每当我在一个出丑的场合中,我都会展示一个尴尬的笑容,这个表情本能到,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我自杀失败了。 忽然父亲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这让我的耳鸣声音更加巨大。而后我模模糊糊的听到伴随父亲的话语。 “还有脸笑,把你养这么大,你个没用的东西学人家自杀,他妈不要脸的玩意儿。” 这个声音是从我的右耳朵进入的,我的左耳什么也听不到了。听觉的微弱带来的是痛觉感知的迟钝,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是我感受到父亲挥手的力度很大,可是没有什么疼痛。 我终于了解了自己的情况,自杀失败的同时,我还被父母发现了这一切,并且我现在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医院中的不知名的病房中,两人看到我的苏醒,在向我宣泄着心中的失望。 疲惫让我无力去想象这事情的恐怖与绝望,还有我即将面对的东西,我的而身体如此的不堪,我感觉我已经不能算是人,这样的躺着,身边是两个被我的行为激怒的鲜活的生命。 我无力去面对这一切,可是却无法更改结果。 我又把一切都搞砸了。 第22章 人间湿格(二十二) 我在醒来的第二天晚上出院的,这个时间点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像是我往后说的每一句话和做的每一件事情一样。 巨大的窒息感将我吞噬,我的心中有些发毛。 我的左耳听不见了,世界的嘈杂对我的影响变得十分微小,于是在后来的大多数时间里我都不大说话,而是做思考状,想的事情千奇百怪,没有逻辑和规划。 整夜未眠,父亲在我出院之后就消失了,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母亲一言不发带着我,吃过晚饭之后,在匆忙的人流之中穿行,朝着我租住的小屋子前进。 我想出了很多种在回去之后我要面对的情况,这个气氛都是充斥着我厌恶的质感,母亲在半途中说了什么,但是我没有听清,故而也没有回答,她停下脚步扭头瞪着眼睛看我,我们开始对视,仅仅片刻,我便躲闪了。 她瞪了我很久很久,而后转过身去又继续前进。 抵达之后,母亲将手中的包一甩,扔到了那个充斥着狼藉的沙发上,而后长叹一口气,自己坐在了上面,她还是瞪着我。 半晌,她忽然开口,声音狠厉:“跪下。” 这个命令的语气无疑勾起了我最深处的恐惧,幼年时,我跟随小伙伴去村子的后头玩耍,不慎掉进了村口的大坑,胳膊被刮伤,还有我的小鞋子也丢了一只,我在坑里面找了很久很久,但是鞋子就像是一场离奇的梦,消失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踪影。 当我回家之后,向母亲阐述这个事情时,母亲便用那种狠厉的语气吼道:“跪下。” 我被吓破了胆,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而后母亲便抄起了竹条在我身上抽打,边打边说:“死孩子,让你不听话,成天给我找事。” 她毫不留情的行为给我没有带来什么痛苦,我只是感觉恐惧,那时候我的小伙伴们就在门口看着我接受着惩罚,我跪下被母亲抽打的样子成了我小学时候的一个形象符号,在校园之中广为流传。 我耳中听着母亲的低吼,艰难的跪了下去。其实我知道她不会再打我了,因为她其实畏惧我的身高和体型,即便我不还手,她依旧对此有着心中的芥蒂。他的声音在我的听觉中其实十分微弱,但是我听得很清楚。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气氛中的可怖已经几乎凝成实体。半晌的寂静之后,她忽然开始好像无征兆一样的落泪,而后就是那种无奈的抽泣。 “我的命苦,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母亲说完,掩面痛哭。 我的双腿仍旧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母亲边哭边说的话语与我在小时候犯错时面临的责骂一般无二。 “我跟你爸还指望着你能长大了挣钱了养活我们,你倒好,居然还自杀,你可真是个好东西,这么大人了,一点事都不懂。” 她指着我,近乎呼喊:“现在都知道我养了个自杀的儿子,都等着看我们笑话,你是从来没有为你爹妈着想过一点,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听着这些耳熟能详的咒骂,已经有些无法联系到自己身上,不是听得太多而导致无法共情, 只是感觉到这一切的场景如此的容易推测,可是我在路上幻想时,仍旧与现实千差万别。我准备了一个自杀的理由,我以为可以用来回答母亲对我的质问,可是实际上母亲不在乎我为什么自杀,她在意的东西,是我早已理解并且想要逃离的。 我就这样跪在这里,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只能一言不发,因为我只准备了回应那句质问,自杀的理由,其实对我这种人来说,或许在现实中,根本就不需要理由而去寻死,我只要去死就好了,那是对于我和这个世界最符合逻辑的结果。 当母亲哭够了,这间房子再次陷入了寂静。 我看着她坐下的位置,那里有我射上去的精液,就在她屁股下方,在母亲的双腿之间,这个沙发无疑承受了一场无比激烈的男欢女爱,当然母亲不会对此有所感想,她仍旧在意着我的行为带来的后果。 我有些想念茜茜,和茜茜最后的一句话就是那个约定,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茜茜最先发现我自杀的,可是这里好像没有茜茜存在的痕迹,任何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甚至空气中的味道,都不在了,只有我身上那恶俗的腥臊味。 她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过,而那个关于结婚的约定就像是我做的一场春梦。或者说,茜茜的存在其实就是一场毫无逻辑的春梦。我早该意识到,一个天使一样的女子,在一场人生中的存在是如此的虚幻和缥缈。 “你哑巴了吗?” 在我愣神的时候,母亲的声音忽然穿破了寂静。 我抬头看着她,她的脸上两道泪痕,让她的表情显得奇妙,她的气质掩盖了太多她外表的光芒,悲伤的时候,她的美丽让她充满了风韵,这种风韵足够唤醒人类体内的性欲。 我有些不知所措,母亲是我如今境地的源头,但是我无法将逻辑与现实分割,我知道就算是我没有和母亲做爱,我的人生依旧是一个无法解决的烂摊子。 “没有,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小声的回应母亲的责备。 我知道母亲想要让我认错,可是我说出口时,仍旧是被心中的念想别了一下,这没有意义,母亲仍旧逼迫着问我说:“你知道错了没有?” “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母亲的愤怒来的突然,她忽然站起身,到我面前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这个小屋子回荡,这声音的力量感十足,展现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对一个行尸走肉的碾压。 “还自杀不自杀了?”母亲打完,接着便问出了这句话。 我一下子愣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心中便充斥着纠结,母亲的问题是个简单的问题,但是我好像没有对此做任何思考,我是否再次寻死?我并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继续活着,但是也不知道如何死去。 我陷入了一个十分苦恼的境地,母亲看着我半晌不说话,便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而后,那眼泪便再次的涌现,她又开始了哭泣,她如今对付我的工具都显得如此的传统,就像是大男子主义者口中的女人,将眼泪视作最终的武器。 可是我不知晓如何的依附这个女人。 母亲哭了半晌,我看到她眼睛有些肿胀,头发沾上了泪水,让她的外形看上去多了一点妩媚,但是她的气质属实淹没了所有她身体上的美丽。 “你到底怎么才能好好的?别再自杀了,我跟你爸天天为了你东奔西跑,你就不能知足点吗?” 母亲哭着询问我:“你那一年趁你爸睡着日我,亲妈的逼你都日了,都没说你啥,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我的心陡然的抽了一下,这是母亲第一次提起这个事情,这种禁忌之事,我们在回想的时候,或许都充满着阻力,倘若以如此的语言去形容这件事,让我对此的道德感,有些崩塌。 母亲的委屈好像因为回忆这些而变得更甚,她哭的愈发厉害,而后她忽然的将我拉起来,我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她拉到了沙发上,我疑惑着,看着她边哭边解开了衣扣,很快的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 母亲就这样赤身裸体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给你日我的逼,日完了你回老家吧先住着,过年的时候回去再给你日,以后你想日妈的逼了你就趁你爸不在过来日就行,你别再自杀了,等你缓过来,给我好好的,该工作工作,别让我跟你爸操心。” 母亲的声音带着颤抖,仍旧是没有止住哭泣,她说完之后,便抓住了我的裤子,而后一把将之拉了下来,露出了我还是疲软状态的阴茎。 第23章 人间湿格(二十三) 母亲用她已经不再柔软的小手揉搓着我的阴茎。 我从没有这样清晰的看到过母亲的身体,这个画面充斥着真实,但是却又如此的不符合逻辑,还有母亲眼中的人伦,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如今她就这样抚摸着我的阴茎,期望能够让我充血,而后插入到她的引道里。 好像我明白了母亲眼中事情轻重缓急的分类,这件事情如此的造孽,但是母亲知道,只要我们保守秘密,便永远不会有其余的人知晓,倘若我的死去如此窝囊,整个世界都将对我们怀揣着嘲讽,她不愿承受那些,即便我无法说清楚这件事情是否合理。 我伸手摸了摸母亲的脸颊,她距离我很近,虽然脸上布满了母亲的沧桑,但是触感却十分的柔软,母亲的身材很好,有一点的赘肉,但是身体很光滑,很快的我便被母亲的小手摸的硬了起来。 我也脱光了衣服,而后拿开了母亲的手,没有说话,直接将之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我分开了她的双腿,揉了一下母亲的奶子,软软的,手感和小姨的一般无二,和茜茜的其实也大差不差,只不过看上去母亲的要下垂一些。 我低头看着母亲的小穴,上面杂乱的毛发还有微微张开的洞穴,她已经开始分泌大量的淫水,这是母亲身体的特质,让我感觉到欲罢不能的东西,我用龟头蹭了母亲的很多水,而后慢慢的撑开了母亲的小穴,狠狠的插了进去。 “啊…” 母亲轻声的呼喊了一声,让我整个身体还有思绪,全都震的溃不成军,我看着她闭着眼睛扭着头的样子,下身开始疯狂的抽动。 最终我内射了母亲,她能感受到我精液在她体内的冲击,甚至她因此而浑身颤抖并且大叫,我感觉到她高潮时的紧致,包裹住的我的阴茎严丝合缝,所有的精液全部都射进了母亲的最深处。 我们躺在床上休息了会,母亲缓了缓,便起身去穿衣服了,她没有对我性交做出任何的反馈,像是完成任务一样,途中我看着她的脸,那个表情,在欢愉中,她皱着眉头,我不知道我们做爱的时候她有几秒或者几分钟的时间是享受其中的,反正她一直都皱着眉毛。 她不再会因为我与她交合而悲伤而哭泣,她仿佛就是个人性的模板一样,当我决意自杀,而她意识到自己颜面扫地的时候,便无妨了。 哪怕是和亲儿子做爱,看着亲儿子的精液全都射进自己的小穴中也变得没有关系,这一切,折中了,他知道我做了之后,便是答应了她不再寻死。 母亲的脸上还是带着红润, 这是性爱之后的痕迹,带着这个痕迹,她一直在打电话,我看着她背对着我坐在床边,身上只穿了内衣下体还是裸着的样子,在迷蒙中,我沉沉睡去了。 事后我才了解到一些事情的细节,我是被房东阿姨发现自杀的,阿姨联系了我的父母。 这个细节其实非常的不值一提,但是我疑惑阿姨为何忽然的到来,而且恰好又看到我自杀?其实我在认识房东阿姨的这将近一年之中,只见过房东阿姨两次,第一次是租房子,我们没有过多的交谈,她当时看了看我,我也没有搞价,我们一拍即合。 第二次我看到她去区里面的高中接孩子,我们微笑着算是打了招呼,这是我们全部的交集。 我觉得房东阿姨是我命中的变数,她或许无意识的寻找,让这一切的后果都改了方向。我的想法多少还是带着浪漫主义色彩,其实我不该如此,浪漫是个美好的词汇,说明着我对这世界的留恋。 只不过这世界太真实。 其实就算是没有房东阿姨,我仍旧不会死去,我看着自己割破的手腕,伤口愈合的很好,只是留了轻微的疤痕,我明白了这样是无法死去的,人类想要没有痛苦的死去的方式千千万万,其实就算是从二十层高楼一跃而下,也不会感受到什么巨大的痛苦,便一命呜呼了。 而我蠢的选择了一个最痛苦还没有效果的方式。 第二天的时候我和母亲买了一些礼物,带着去了房东的家里,算是一场登门道谢,她理应算作我的救命恩人,而且我忽略了一个让人恼火的事情,倘若我真的死了,给房东的房子也会带来很多财产上的损失。 开门的时候房东阿姨只穿着睡衣,面色有些慌张,当她看到我的时候,才显得放松,她瞬间便能得知我们来的目的,这种约定俗称的礼尚往来,其实就是许多中年人口中的懂事。 其实社会结构的运转绝对不是这种东西来支撑的,这是因为人性而导致的附加产品。 房东阿姨散着头发,她这种形象对我来说有些陌生,我两次见她时,她的头发都扎的非常紧绷,整个人的感觉都带着刻薄,而这次的会面,她的气质多了点缓和。 她似乎更加喜欢自己紧绷起来的造型,所以她面见世人的样子便是那副刻薄样,我们没有交谈过几句,对她的品格其实我一概不知,像是刻薄这样的形容词其实很是不妥。 母亲用尽全身力气去向她微笑,述说着一些琐事,夹杂着谢意,我只是在旁听着,因为听觉的微弱,我甚至在这个场景中有些昏昏欲睡。 我在房东阿姨家的沙发上坐了不知道多久,忽然阿姨的声音提了一些,她随意的问了我一句:“话说小烨你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会想不开呢?” 这句话顿时让我的睡意全无,母亲好像也终于开始好奇,他们两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啊.......”我有些说不出话:“我.…” 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话语来应对这种问题,我想到理由去解释我寻死的原因的,可是我发觉当真的被问起,我说任何话语都变得如此的苍白。 我的自杀足以让母亲完全抛却伦理与我做爱,我便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想出理由去超越它,有什么足以让凡俗接受的原因呢? 母亲终归想的没错,在她的视角中,还有那些痛斥过电视剧自杀女主角的人的视角中,我的死亡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决定。 支支吾吾了半天,我说道:“没事,就是工作不顺心,生活不如意罢了,现在我已经想开了,谢谢阿姨关心。” 苍白的解释,笼统的话语,但是或许这就是母亲和阿姨最想要听到的内容。 两人就我这句话开始了漫长的讨论,我无意再去倾听与关注,我的困意让我浑身无力,也可能是我自杀的那天吃了太多不知名的药物导致的,昏昏沉沉的世界和昏昏沉沉的我,倘若我不再寻死,或者这就是我活着的最好的方式。 第24章 人间湿格(二十四) 那年冬天,我独自回去了老家的村子。 入冬的时候从城里回乡充满了不适应,村子的空气要更加寒冷一些,这种感受是切实的,让人十分的困惑,因为明明天气预报中显示的温度是一致的,可是抵达之后仍旧感觉到控制不住的寒冷。 我试图跑跑跳跳,就沿着小时候我经常过去的小路,位于村子的后头,可是直到我跑到了村子的尽头,看到了那个已经被填平的大坑,我的身上依旧没有暖和过来。坐在那个应当是算作大坑遗迹的地方,索性不再想取暖,感受凉风的吹拂去了。 寒冷让我的大脑有些敏感, 我看着天空, 感觉到时间的流速变得十分的缓慢,田间的小麦都在土地里面等待春天的来临,我们只能看到光秃秃的天和地,什么也没有,我身处在一个贫乏的空间之中,丰富不了这个情景的画面,反而让我觉得我的存在也是如此的贫乏。 我想念茜茜了,截止到当日,我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寻找不到,也没有踪迹,我知晓的有关茜茜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甚至做梦都没有她的身影,于是这个思念变得无处宣泄,萦绕在我的心头,一直困扰着我。 我再也没有见过茜茜,她彻底的从我的人生中消失了。 我不大敢于接受这个事情,但是这是我必须面对的,现实的贫乏让我的寒意更甚, 茜茜的消失更是加重了我身体的脆弱。我打着哆嗦从村头走回了那个已经很久没有住人的家中,院子还是如此的大小与方正,两间瓦房的布局在我的眼中甚至有些宽敞。 村子中少有年轻人在了,我回来的时候幸而独身一人,否则我仍要接受母亲的责骂,村中的人我大多都不认识,他们围坐在一起,老远便看着我,直勾勾的看着我,当我路过的时候,他们窃窃私语着,数落着那些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人生往事。 许多人的面孔我觉得陌生无比,但是母亲热衷于让我唤上几句大娘,婶婶什么的,倘若没有,她便会愤恨。 而我自杀的事情早就传到了家中,他们很多人叫不上来我的名字,只知道我是大老徐家的孩子,一点都不懂事,二十多岁去学人自杀。 或许他们对我行为的讨论并不介意避讳我,只是我的听力实在已经不行,他们的大声密谋,对我来说仍旧像是窃窃私语。我很快的适应了自己耳朵的问题,我时常恐惧自己亲耳听到那些议论的声音, 我无法处理那些问题,倘若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我只能动手,而不论结果如何,都是我所避之不及的。 窃窃私语好多了,我不必管那些背后的声音,只需要顺着道路走便是。 村中桥头聚在一起的村民对我的讨论有些是真实的,有些是虚假的,我瞥了眼他们,忽而感觉到一种战胜了他们的快意,他们的生命或长或短,但是穷尽一生,他们的想象力无法意识到我是个究竟多么造孽的孩子。 他们知晓我的自杀,知晓我的叛逆,知晓我在学校中打架,但是绝无法知晓我同自己的生母做爱了,甚至回来这里的前一天,母亲还在我的身下呻吟,我如何的抚摸她的身体,如何的抽插她的小穴,没有人了解,我射进去了多少精液,甚至看着母亲事后去穿衣服时,下身还流出了那些液体,顺着大腿,直到脚踝。 还有小姨夫的死...... 他们对我的传言或许已经穷尽了人性的丑恶,但是我的罪孽,甚至胜过他们的所有幻想。 真是一场惊人的胜利,我的生死其实完全遮挡不住任何一件事情的可怖,然而大家仍旧津津乐道于对“大老徐家孩子”的嘲讽。 他们大多都是些老人,或许一生都在做这样的事情,人类早已失去了评定他们行为的资格,村中人气相比十年之前可谓冷冷清清,许多人的家乡早已换了地方,或许因为没有逢年过节的缘由,村中稍微年轻点的,也大多都是女人,小镇上没有搞生产的条件,人的去留都显得十分寻常,这片土地的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家乡这个词汇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无法谋生存的东西。 当老人们入土为安,我们终将忘记这个地方。 而村头大坑的填平,让我对这个村落的记忆点变得更加的少了。我时常的顺着那条小路来回的踱步,没有人知道我在做什么,时间长了,这种无事可做而每天闲荡的方式成了一种既定的规则,母亲小时候向我提起过一个每天都规律作息的人, 便是住在村子后头的阿柱,他刚成年父亲便死于肺癌,母亲丢下了他跟别的男人离开了这个苦难的地方,而当时还是阿柱高考的前夕,这一切发生之后,他依旧参加了高考,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的分数,这是我们村子里面的未解之谜,高考完之后,阿柱便从考场的楼上跳了下来。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那是二楼,他摔断了腿,摔坏了脑子,村子凑了钱给他治腿,送他回家之后,便保持着痴痴傻傻的样子,每天一瘸一拐的顺着村子的路走上一圈, 然后回家做饭,食材的来源是路过见到他的人们给他的一切新鲜蔬菜或者米面粮油之类,他只会将食物乱炖,乱炖接连吃了三年,阿柱在一个雨天溜达的时候,不慎滑到河里,淹死了。